5月20日，为人熟知的“赵氏孤儿”的故事又将登上北京人艺小剧场舞台。曾在林兆华导演的话剧《赵氏孤儿》中担纲主演的何冰此次化身导演，携金汉、周帅等17名青年演员，以当下视角重新解读那个关于忠义、复仇的故事。“这部戏外部是仇恨，而内部却是爱，所以我们上演的是一个爱的故事。”何冰说。

【资料图】

▲北京人艺新排话剧《赵氏孤儿》海报。

作为中国古代的传统故事，《赵氏孤儿》以复仇的主线，悲剧的样式被各种文艺形式广泛改编并深入人心。2003年导演林兆华将编剧金海曙创作的《赵氏孤儿》搬上人艺舞台，独特的主题解读与舞台呈现让观众为之震撼。20年之后，曾在剧中饰演程婴的何冰担纲导演，重新给出了新的理解。“戏是演给今天的观众看的，以今天的价值观，我们对人物的解释会不一样。外部是仇恨，而内部却是爱，所以我们上演的是一个爱的故事。”

▲导演何冰在介绍《赵氏孤儿》的创排情况。

在封建道德伦理已坍塌的当下，在当代观念的审视下，如何解读程婴舍子救孤的行为？赵氏孤儿是否必须复仇？剧中程婴的扮演者金汉有独到甚至颠覆性的解读：“不同于以往塑造的忠义形象，我理解的程婴可能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，可以牺牲亲人去塑造自我高大形象的人。而赵氏孤儿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，是否必须遵从程婴的意志去复仇也是值得商榷的。他们二者的对话是哲学层面的。”何冰说，这次新排剧目几乎探讨了程婴、屠岸贾、赵氏孤儿、王后等一干主要角色所处的伦理困境和思想挣扎。在最终的舞台呈现上，演员将以西装造型打破古装剧的传统样貌。这样究竟会让观众入戏还是出戏，观众买不买账呢，这值得期待也值得检验。

北京人艺院长冯远征介绍，这部作品的重新排演缘起于北京人艺2022年度青年演员艺术考核，由考核中金汉、周帅两位青年演员的片段展示“孵化”创新而来，让青年演员思想和创意最终呈现在舞台上，是重新排演这部作品的初衷。

▲北京人艺新排话剧《赵氏孤儿》全体主创。

“年轻人其实不比我们这些老演员差。”何冰说，“他们只需要适当的阳光和土壤便能生长绽放。而像我这样的‘老人’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提供土壤。”他坦言20年前参演《赵氏孤儿》的经历让他受用至今，“当年舞台上干净、利落、紧凑的节奏，汹涌而出的情感和动作，就像是一次剪接过的表演。”何冰想要把这些经验悉数传递给青年演员们，因而对他们也十分“苛刻”。金汉回忆，排练时光是程婴的一个上场动作时就被要求重来了近20遍。作为导演，何冰给自己的定位是为演员指出大的方向，挖掘演员身上的特点，“我的敏锐加上你的投入”，一起完成一次“导”和“演”的创造。

作者：本报驻京记者 彭丹

图片：李春光/摄

编辑：陆正明

责任编辑：江胜信

*文汇独家稿件，转载请注明出处。